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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世家 -> 玄幻魔法 -> 我的房东叫别扭

正文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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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卧谈。

    还没说上两句,陌生号码又来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从了。”

    我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我错了,我被什么冲昏了脑子,敢去招惹一个孟浪的文艺青年,这不等于勾引流氓自找强犦么

    打死也不能再回了。

    看到我没回复,那边却不干了。“赵大咪,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惊恐的看看萝卜,脱口说:“幸亏今天晚上你来了。”

    萝卜看了短信的内容,同样惊恐地说:“是他吧”

    我们的直觉不谋而合。萝卜睿智地提醒我,还没过十二点,正是万恶的愚人节依然有效的时刻。

    好你个死贱派。胆敢在太岁头上搞房地产,我要玩不死你,我就撮合你跟泡泡泡泡:赵大咪,你没人性

    “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幸福。”我开始走文艺范儿。

    “你还是那么文学。我还以为你变了呢。”贱派回。

    “我是变了,辩证法说,只有变化是不变的。”我开始哲学。

    “你过得还好吗”贱派深情款款。

    “不好。愁死了。老公太帅,车子太快。房子太巨大,孩子太听话。”我不要脸的说。

    “真高兴你过得这么好。我就要回北京了,到时候去找你哈。”贱派比我还不要脸。

    “真的太好了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就要去算命了。”我说。

    “算什么”贱派上钩问道。

    “算我什么时候遇小人。”我回。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贱派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没有啊。只要你把你最开始的四条短信翻译成你的母语英文,我就原谅你。”我回。

    然后,世界就清净了。

    萝卜在一边感叹道:“赵大咪,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宁死也绝不得罪你。”

    清明三天假期,我很孝顺地回老家扫墓了。

    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健在,所以,虽然清明是个悲伤的节日,但是我真算不上凄苦。

    5号傍晚,我回到了京城,打开家门时赫然发现,房东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

    我心想,这人明天又不用上班,怎么回来那么早但是我看他一脸倦容,也就没有多事的问东问西。

    一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我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上下班生活。

    节后上班第一天,还算轻松,除了没有完成本职工作以外,聊天看帖追美剧,我一个也没耽误。

    下午五点一刻的时候,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晚上吃点什么好。这时候,我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接起来是前台,跟我说有人找我。

    我心想,到这个公司两年多了,第一次有人到这儿来找我。

    等我走到前台,看清来人是谁后,我下意识地就想调头跑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不速之客已经看到了我,并且自顾自地紧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在公司玩老鹰捉小鸡,我还真丢不起这个人。我只好早退了几分钟,面黑心冷地拎包下楼。

    自始至终,贱派一直尾随着我,当然,如果连这点毅力都没有,他如何能领导一个贱派。

    我在公司楼下不远的草坪前站定,不忿地想,d,小草都绿了,迎春都开了,我的春天迟迟不来也就算了,怎么还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给粘上了

    “你怎么找来的”我问。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出卖了我。

    贱派告诉我,百度百出来的。

    我靠,我已经红到连人肉搜索都不需要,直接机器搜索就出来的地步了吗

    “你想干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

    “你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想干什么。”贱派说。

    “没有目的别闹了,你说你是来赎罪的我倒更容易接受一点。”我说。“你的目的无非那么几个,今天我一气儿回答了你,再别让我看见你。借钱没有;工作不管;住处滚蛋;复合去你妈的”

    说完我不等贱派反应过来,就头也不回的发挥出我最高水平的轻功,窜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一边开我还一边回头看,生怕被贱派给跟踪尾随了。

    回到家我还惊魂未定,房门只开了一条二十厘米的缝隙,我就伶俐地钻了进来,碰的关上铁门,然后我就继续以某种海洋动物的造型趴在上面听外面有没有脚步声。

    听了五分钟,外面非常安静。跟里面一样安静。

    我这才放下心来。

    孰料,一回头,我就石化在当场。

    家里有客人。

    房东正陪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是上次被我误认为犀利公公的那个人。

    他显然刚刚观看了我的杂技表演,脸上露出看小品的表情。

    “伯父,这是赵大咪。”房东的介绍显然很不情愿。

    “叔叔好。”我腆着老脸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溜进自己的房间了。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8赵大咪

    当然,我从没想过嫁入房东的豪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在房东的长辈面前做回人体章鱼。我这个窝火啊,把责任全部归结到了贱派的身上。

    我躲在房间里,一边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边又想上厕所。可是即便经受着这样矛盾的生理折磨,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出得门去,接受他伯父忍俊不禁的表情赏赐。

    熬了快有一个钟头,我差点排泄到你妈贵姓吸水力极强的肉身上。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给房东发了条短信:“你伯父今晚不是不走了吧”

    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要说是,我就抓你妈贵姓。你妈贵姓:没人性的玩意儿

    短信发出去十多分钟,毫无回应。我再也忍不住一把薅过你妈贵姓,开始解裤带。

    关键时刻防盗门关闭的动人声响解救了我的男宠,否则它就要来个洗衣机一日游了。

    我跐溜地钻出来,蹿进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房东正好也送了伯父回来。

    “你今天怎么了”他主动问我。

    “差点被一个变态跟踪了。”我说。

    他又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是很相信。

    我不悦地说:“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我就不能被跟踪了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变态也有别样期待。”

    房东没跟我争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冷哼一声,走去厨房做饭。

    刚洗了一把米坐进电饭煲里,门铃响了。

    我擦擦手,心想,怕是伯父把什么东西给落下了,我可没脸去开门。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东门前,敲开他房门说,你伯父又杀回来了,你去开门。

    说完我就留下一脸费解的房东,迅速蹿回厨房,并锁上了房门。

    过了两分钟,我听到有人敲我的门,我心想伯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然而,打死我也想不到,打开门站在那里的,却不是某个派系的领导是谁

    我顿时五雷轰顶,用无力苟活的眼神看着贱派背后的房东。你这个败家子儿哟,咋什么人也敢往家里放

    我稳定一下心神,首先跟房东说:“这没你事,你忙你的去吧。”

    咱这房东本来也不是什么为房客两肋插刀拔刀相助的热血人物,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得到了解脱,连个脚毛也没留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贱派堵在玄关处,凶神恶煞又不耻下问道:“你怎么跟上来的”

    我就纳闷了,我那万能的反跟踪,怎么就被这个孙子给破解了。

    贱派很贱地笑了,显摆的说:“easy我记下了你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打给出租车公司,找到了载你的那个司机,给了他2oo块钱,他就把我拉到了你家楼下。我见人就问,赵大咪住哪间开始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然后我就遇见了一个大叔,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夸赞道:“贱派啊贱派,你也真算是死缠烂打界的奇葩了”

    贱派是没有羞耻心的,他对我的讽刺充耳不闻,用美国大农村腔显摆地说:“i i11 fo11o you,fo11o you  erever you ay go”

    我被他恶心的笑了出来,说:“这什么戏贱派也疯狂啊你他奶奶个嘴儿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贱派还是那句话:“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暴怒地吼道:“我是博物馆呐还是电视剧,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回家看你妹去”我一边说就一边往外推他。

    他两只手撑住墙壁,真是应了奶奶那句箴言:大咪劲如丝,贱派无转移。

    我气得破口大骂:“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暴力战斗临界点,贱派居然说话了:“这房子挺不错的,是你的吗你爸妈给买的全款还是按揭你爸又升职啦开门那男的是谁呀挺帅的,仅次于我了。但是他看起来比你小不少,肯定不是你老公是你二姨家的那个表弟吧,从欧洲留学回来了”

    当是时,我终于明白,在不要脸的领域里,我给贱派提鞋,他都嫌我手指头粗。

    我心想,豁出去了,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于警察叔叔了。

    于是我果断地返身回屋拿手机,准备拨打11o。

    贱派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还在含情脉脉地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一边自问一边自答:“大咪,你为什么就不肯我原谅我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心里还有我。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彼此一个机会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忙中添乱,我的手机一时之间还找不着了,急的我在房间里各种翻腾。

    这边厢贱派还在我的屁股后面深情地自问自答:“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做其实我是为了你,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出国,我都想好了,等我在国外混好了,我一定把你也接过去。”

    我再也忍受不能,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谢天谢地,我终于在包包的最底层翻到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果断了地摁了11o三个键。

    然而,电话还没接通,贱派就出手了

    贱派看到我要报警,顿时面色大变,一扫之前的假潇洒伪深情,回归了凶相毕露的真面孔。

    他竟然伸手抢我的手机。

    要知道,贱派没白吃了三年多帝国主义的肉蛋奶,力气与以往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很快地就被他抢走了手机。

    我大叫道:“还给我”

    贱派很贱地把手机扬了扬,然后就把电池给抠了出来。

    我气得随手抄起遥控器就向他的天灵盖砸去,贱派躲开了。

    很贵的遥控器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仍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更极品的是,任凭我跟贱派在客厅吵打得热火朝天,人家房东愣是在房间里岿然不动。

    我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死房东,诅咒你听重金属听到急性失聪。

    贱派看到我已经黔驴技穷,很嚣张的说:“你闹够了没有”

    我气红了眼,连跟他同归于尽死磕到底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客厅,没有什么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武器,于是我三步两步地蹿到厨房,掀开电饭煲的盖子,端出刚刚坐了不到十分钟的米饭,把这个新时代的暗器连锅带饭地砸向了贱派的面门。

    这次的武器选的非常牛叉,贱派虽然躲开了锅,但是没有躲开天女散花一样飞溅而出的夹生米,贱派哀号一声,瞬间变成了麻子脸。

    木哈哈哈,我这可是高档的不粘锅,一粒米都没有闲着

    至此,贱派才终于肯承认,我对他的确由浅入深全都是恨,想让他破相的那种恨。

    他也终于肯接受,从我身上无法攫取到任何的好处。

    思及此,疼痛难忍且担心破相的贱派终于毫无后顾之忧地爆发了。

    他暴喝一声就向我冲了过来,毫不怜大惜咪的给我推了个屁股墩,我顿时觉得胳膊肘一阵钻心疼痛。

    说实在的,看到贱派有些狰狞的面孔,我习惯性的又想要怂了。

    感天动地的是,这个时候,房东的耳疾终于不药而愈,他打开了房门。

    我立即冲他吼道:快报警

    房东愣了一下,转身就回屋打电话。

    贱派看到大势已去,一狼难敌二虎,再加上他又受了烫伤,急于找个小诊所做换皮手术,于是,毫无恋战之心的贱派以很不体面的姿势,冲出了大门。

    贱派走后,房东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和坐在角落里的锅,不知道该先捡哪个才好。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我,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解除了他的两难。

    我扶着叉腰肌哎呦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嘴里恨恨地碎碎念道:“流年不利哟,招小人喏。”

    房东捡起锅,送回厨房。捡起遥控,送回茶几。捡起我的手机和电池,送回沙发。

    我一边卷袖子看胳膊肘的伤势,一边冷眼旁观房东。

    妈的,这个时候显出你来了,刚才老娘差点被逼的咬舌自尽时你为咩躲着不敢出来亏老娘平日待你不薄,也不想想你喝醉了是谁照顾的你,你在婚礼上被欺负是谁力挺的你你妈贵姓:咱能不能别老这两句,敢不敢出点新作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气哼哼地说:“看我出糗很 ig 吧”

    房东没吱声。去卫生间拿出扫帚,打扫哪哪都是的米粒。

    胳膊肘被磨破了一大块皮,疼的我嘶了一声。

    王八蛋贱派,出手还真狠贱派:你更狠,甘拜下风。

    我拖着老残腿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两块创可贴,想给自己的胳膊肘贴上。

    对我这个体型的人来说,胳膊肘真是一个尴尬的部位,我跳了好久的孔雀舞,才算勉勉强强把创可贴给糊在了伤口上。

    这边厢,房东已经在把米粒往簸箕里划拉了。

    “等一下”我赶紧阻止他“这些米别倒了,洗洗还能吃。”

    房东理也不理我,左手直接把米粒倒进了马桶里,右手无情地冲了水。

    “作孽哟”我叹息一声,真想对着房东的背影朗诵悯农。

    房东做完了家务,无声无息地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受到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我,也没有心情再做饭了,饿着肚子趴躺在了床上。

    胳膊肘的疼痛在向我示威,我对着它叨叨咕咕地安慰道:“肘儿啊,让你受委屈了,要怪就怪你的地理位置太突出吧。别看主人我现在精明能干一时无两,也曾有过很傻很天真的小时候,以为个高脸帅就是米斯特ruai,以为会朗诵诗歌就是风华绝代,以为给我缝缝袜子就是东方不败。”

    我自言自语地追忆了半个小时的似水年华。

    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我翻身下床准备煮个面。

    一进厨房,赫然发现台子上放着半张披萨饼。一摸,还是热乎的。

    我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一边嚼着披萨一边喃喃道:大咪呀,你咋这么圣母呢,房东个白眼狼硬是被你感化成了热心肠。

    我一边吃一边想,一会要告诉房东,比起鸡肉的我更喜欢吃海鲜的。要说房东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定的披萨也很大,给我留了半张还多一片,我使劲吃也还是剩下一片。我勉强咬了一口,发现自己打嗝都是芝士味。披萨现在已经堆积到了我的嗓子眼,我轻轻一扭头都会把它们给挤出来一些,要再吃下去我下半辈子就戒了这种食物了。然而,现在在我手里的不仅仅是一片披萨,更是房东的一片热情,我说什么也不能浪费啊,于是我决定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冰箱里做明天的早饭。

    我拿保鲜膜缠好了,刚放进冰箱,就听到有人在开防盗门,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泡泡的大嗓门子就率先传了进来。

    “饿死我了”他娇憨地叫唤道。“我不到五点就从公司出发了,打了个车到怀柔花了我小二百,从酒店拿到你的车,发现居然给使的快没油了,绕路加上油再开回来,就这个点了我都要饿死的了”

    泡泡一边邀功,一边关门换鞋。

    路过厨房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大咪姐,做饭呢”

    “已经吃完了。”我笑着说。

    泡泡不再理我,径直进了房东的房间,片刻他又奔回了厨房。兴高采烈地掀开披萨盒盖,空的

    “披萨呢”泡泡没吃到披萨,于是用吃人的眼神望着我问。

    我咽了口吐沫,心想,坏了,自作多情不说,还抢了泡泡的食,这不是找修理吗要是平时我也不怕他,主要是我才刚打了一仗,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刻。

    “你吃了”泡泡拿着空盒子向我逼近。

    我条件反射地就否认道:“不是我”同时拼了老命地压住了想要涌上来的一个嗝。

    “那它去哪了自己长翅膀飞了”泡泡尖利的问。

    “我怎么知道,可能它觉得被你吃很屈辱,离家出走了。”我信口胡诌道,悄悄地用宽广的身体紧紧护住了身后的冰箱。

    “你哎呀我的披萨饼啊,我的棒约翰啊,我最爱的bbq鸡肉口味啊”泡泡如丧考妣的大嗓门子成功地吸引来了房东。

    泡泡一看,更是来了劲:“好你说不是你吃的,那我刚才问你你说吃完饭了,你吃的什么”

    我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妈的,十好几年没有被捉到偷食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反应迟钝。“我吃的面。”我憋了一会儿才说。

    “煮面的水呢”泡泡追问。

    “我干吃的。”我说。

    “包装袋呢”泡泡不依不饶。

    “直接开窗丢楼下了。”我说。

    泡泡明知我在胡说八道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气的鼓鼓的,望向房东寻求安慰。

    “算了。”房东出来打圆场,“再给你定一个。”

    “小偷贼硕鼠无赖谎话精”泡泡一边抱着空盒子走出厨房,一边愤愤不平地骂我。

    我倚着冰箱长出了一口气,压抑了好久的饱嗝再也不能储存,一齐冒了出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嘴,让饱嗝细碎地从指缝间溜走。

    终于,他们两个的身影走过客厅,消失在了房东的房门内。

    我伶俐地打开冰箱,一把拽出那块咬了一口的披萨,左手开窗,右手一扬,一气呵成,毫不留情地把它给丢了出去。

    妈妈,你说的没有错,白眼狼是永远也喂不熟的

    书上说噩梦醒来是早晨,而现实告诉我,噩梦醒来是大噩梦。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萝卜就在qq上急三火四地找我了。

    萝卜 1o:o3:o4

    你可算来了大事不好了

    我 1o:o3:46

    雷阵雨让你还他两块五的面钱

    萝卜 1o:o4:55

    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快去校友录上看看吧,贱派给你写了个列传。

    你还别说,我真的开始由衷地佩服贱派了,你说美国也真是的,怎么连他这样的人才都不挽留啊。

    点开萝卜给的链接地址,我果然看到了贱派连夜写就的一篇赵大咪列传。

    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除了萝卜等极少数人知道原委以外,班里的其他同学是不知道底细的。于是三年多以后,贱派成功找到了颠倒黑白的契机。

    他在这篇文白不通还夹杂着他母语单词的两段式文章中,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女版陈世美,为了金钱抛弃了出身贫寒的他,于是他只好远走他乡疗治创伤。三年后他学成归来,我主动的找到他要求复合,他第一次拒绝我,我就用身体引诱他,他第二次拒绝我,我就用当小三赚来的房子引诱他,他第三次拒绝我,我就发誓要毁了他。他怕我真的说到做到毁了他,所以决定先来毁了我。over。

    看完之后,我忍不住仰头长笑,贱派啊,你td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呢就你这除了之乎者也四个字之外全都是大白话的作品,也好意思自称“古文”我看你“滚”还差不多

    萝卜问,需要姐们出头澄清不

    我说:有个孙子造谣我,欺负我,羞辱我,嘲笑我,折磨我,轻贱我,欺骗我,怎么收拾他

    萝卜回:抽他,打他,揍他,踹他,捅他,扇他,阉了他

    我说:不如忍他,让他,躲他,避他,由他,耐他,不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萝卜:“你这是要涅槃啊你放心吧,我绝对再也不提他了。”

    我:“别着,哪天你给他烧纸时一定要叫上我,我给他烧几把好剑,他在那边使得惯。”

    第八集 让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

    两天之后,公司老板说我之前负责的那个项目收益很不错,奖励了我两张电影票,暗示我在为公司卖命的间隙,可以把个人问题搞上一搞。

    我打电话约萝卜下班一起去看,没想到她居然把我给拒绝了。

    “我没有档期呀。”萝卜说。

    “又相亲呐频率这么快别人会说你有作风问题的”我说。

    “那我都答应人家了,大周五的,你怎么不早点约我呢。”萝卜说。

    “算了,你去吧,祝你这次相个暴风雪。”我无奈的说。

    “这次是故人,不是新人。”萝卜说。

    “哪个故人雷阵雨”我吃惊的问。

    “是啊他又约我了,极品吧”萝卜开心的说。

    “极品的不是他,而是你。劣质花生酱吃多了致癌。”我好心的提醒。

    “你放心,姐们这次如果不让他大吐血,把上回的补回来,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萝卜信心满满的说。

    “原来你是复仇去了,等你胜利归来,我给扎你一朵小红花。”我在鼓励的话语中挂断了电话。

    萝卜没空,约同事吧。谁知道不约不知道,一约吓一跳,原来大家都有票。

    娘的,弄了半天不是特别奖励,而是公司福利。

    我的兴致顿时打了折扣,但却终是勤俭持家惯了,舍不得把票给撕掉。

    可是,眼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演了,那一张票始终没有送出去。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死不死谁儿子。用公司电话打给了房东。

    “哪呢”电话一通我就问。

    “哪位”他问。

    “大咪。”我说。

    “在家。”他说。

    “出来。”我说。

    “干嘛”他问。

    “看戏。”我说。

    “不去。”他说。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但是姐也不是吃素的。我果断地摁响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你等一下啊,我手机响了,你千万别挂,谁挂谁后悔”我对着房东叫道。

    然后,我就把电话仰面朝上放好,对着手机自己演起来。

    “姐夫”我对着手机屏保上的基努李维斯亲切地叫道,“啊你已经快到东直门了这么快电影是一个小时后才开演呢,你先找个地方逛逛,我这边还在努力,到时候给你电话。拜拜。”

    说完了之后我把手机放好,再度拿起了固话。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我装模作样的说,“你刚刚说你不去是吗好的,我再联系一下其他人。”

    我的全套剧目已经演完,就等着他那边的反应了。

    沉默,我看了一下电话线,没掉啊。

    “喂”我忍不住呼唤道。

    “你姐夫在广州。”那边慢悠悠的说,然后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挂断了电话。

    当晚,悲催的我,丢人上瘾的我,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看了一部差点把我活活咯吱死的搞笑片。内心的悲凉用了两大桶爆米花都生没有压下去。

    第二天,周六,我睡到自然醒。午饭是跟同事在外面解决的。

    同事非逼着我说谁会是我那个部门的新任二把手。

    我无奈的看着她,心想,你这不是逼着我说我自己吗。插播一下,我那部门一共四个人,现有的一把手是老板的亲戚,二把手即将调离,剩下就是我跟另外一个刚过了实习期的小姑娘。

    虽然如此,我还是特别虚伪的说,老板自有他的安排,他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吃完饭我在附近的超市里大采购了一番,没舍得打车,拎着两个超大号无纺布袋挤公交车回来的。

    待我一身臭汗的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了。房东不在家,去哪了不知道。

    把东西归置好之后,我洗了一个畅快淋漓的澡,然后开始洗衣服。这真是像我这样的劳碌命的标准一天。

    衣服洗好,我正在阳台上晾晒,听得门铃欢快的响了起来。

    这个家里是很少来什么客人的,除了泡泡之外,况且现在他也弄到了自己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谁呀我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前,从猫眼一看,亲人呐

    房东的亲人,他伯父。

    我赶紧把门打开,热乎的叫声叔叔,告诉他很不巧房东不在家。

    “我知道,刚跟他通过电话,他过一会儿就回来。”他伯父和蔼可亲的说。

    我赶紧把他让进门,让在沙发上坐好,拍松靠垫,端上茶水,打开电视,端上水果,就差来个足疗了。

    要说我为什么对房东的伯父如此殷勤,那必须有我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房东还没回来,我要把自己在伯父心中破败的形象重新塑造起来,让他对我产生信任感亲切感,然后把他心中深藏的房东的秘密统统说出来

    房东随时可能回来,好一个刺激的时不我待啊。

    上天垂怜,伯父跟房东不一样,他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这不,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丫头,上次有个小伙子找你,在楼下问我你住在哪,最后他找到你了吧”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我咬着后槽牙巧笑道:“找到了。谢谢叔叔。”

    “不客气。他是你什么人啊”伯父问。

    伯父啊,我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因为你的血液里也流淌着肆无忌惮的八卦因子。

    “卖保险的,总追着我让我买。”我说。

    “哦这种人很讨厌的。哎呀,我不应该告诉他你住在哪,他没有再来纠缠你吧”伯父关心的问。

    很好,目的达到了,他伯父顺利地对我有了愧疚之情。

    “没有没有。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处理好了。”我赶紧说。

    “那就好。”他伯父说。

    我刚想开口问他房东的童年,伯父却抢在我前面查起了我的户口。

    “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文凭在哪工作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呐”伯父连珠炮的发问。

    我心想,伯父,您这是标准的相媳妇五连问啊。

    出于礼貌,我一一回答了他。

    伯父满意地点头。

    我心想,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

    “叔叔,房东”我只说了四个字,就被他伯父硬生生地从中截断。

    叔啊,不带这样的,你不能只吃不吐啊

    “你跟李程相处多久啦”他伯父乐呵呵的问。

    我掐指一算,说:“一个多月吧。房”

    这回,我只说了一个房字儿,就被噎在了当场。要说我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被他活生生噎住呢主要是因为他问的问题太生猛了,猛的我不得不噤口。

    他伯父笑了,说:“还骗我啊哪有刚谈一个多月就住到一起的”

    亲娘来,可怜的伯父呀,您老还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个gay您老又是从哪听来的八卦说我跟gay是一对

    我赶紧摇头:“您误会了。我只是个房客。”

    “别不好意思承认了,前一段我回老家扫墓,犀利婆婆都已经跟我说了。”他伯父笑眯眯地看着我。

    犀利婆婆,你又杀了我一遍。

    “家里人都很高兴,尤其是他爸爸。要知道,以前我们给他介绍了好多女孩,他见都不愿意见。”他伯父继续说。

    我内心长号一声,叔啊,莫不是贵老家方圆百里,近一个月都在以我们这个八卦当下酒菜

    “丫头,你可是李程长这么大,第一个女朋友。我们这边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伯父已经刹不住车了。

    那什么,叔啊,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我已经死的硬硬的了,您老就别再一刀接一刀地捅我了。

    我在心中急速盘算,是出卖房东的性取向呢,还是牺牲自己的清誉鉴于房东没给我留披萨又拒绝陪我看电影,我果断地做出了决定:牺牲自己

    有人要说了,赵大咪你选错了,你应该出卖他,这才是报复。

    什么让我对着他伯父慈祥的脸说:醒醒吧老头儿,你侄子是个同性恋顺便回去告诉犀利婆婆,他儿子才是房东的真命天子

    没错,这是报复,但是太入门太低端,我这样不世出的奇女子是不会使用的。

    况且,我人微言轻的,人家会相信我吗弄不好他们不但不信,还给我按一个诽谤的罪名,我就要买一本圣经和一个小锤子了。

    是的,他伯父误会了,他爸爸也误会了,他全家都误会了。

    太美妙了让他们尽情地误会吧

    一旦让我坐实了女朋友的名分,有了女朋友的权力,这整个天下就任由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那个时候,我就不是区区棒约翰和喜剧片能够收服的了你妈贵姓:他伯父你快跑吧,她又疯了。

    于是,我乖巧地端起他伯父空了的水杯,不要脸的改口道:“伯父,我再去给你倒点茶。”

    倒完茶回来,我更自如了,在伯父眼中,我的身份是侄媳妇泡泡:不要脸,明明只是侄女朋友,这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意发问,问任何跟房东有关的问题。

    我一身轻松地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抛出了我第一个问题。

    “伯父,我听房东说这房子本来是要卖的,怎么后来又不卖了呢”

    他伯父说:“哦,李程一直想出国,可是他爸爸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舍得,就不答应。李程本来是想偷偷卖了这套房子的,后来被他爸爸知道了,就收回了房本。”

    扫得死内

    我很专业的接着话头问道:“您知不知道他要出国去哪里呀”

    “哦哟”他伯父仔细回想着,半晌才说,“好像是波兰吧。”

    您是我亲叔,去波兰干什么,你以为他是希特勒啊

    我试探地问:“是荷兰吧”

    他伯父恍然道:“对对对。是荷兰,荷兰。我记错了。”

    叔,这不怪你,你要是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你以后就再也不会跟波兰有任何瓜葛了。

    “丫头,你到底跟李程谈了多久了”他伯父卷土重来。

    好吧,轮换发问,倒也算公平。

    我心一横,不要脸的说:“才半年。”房东:滚球的半年前老子要是知道原来你也在这里,绝对搬离这座城

    “伯父,之前这房子还想要租的,你说程程你妈贵姓:好恶心他也不缺这点钱,为什么要租啊”我的发问环节。

    “有这个事吗我不知道啊。租出去了吗”他伯父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当然租出去了,要不我能坐在您跟前吗

    “好像最后确实是没有租。”我精分的说。

    “李程这个孩子我了解,性格上不是特别开朗,他就应该找个你这样活泼的丫头。”他伯父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夸奖我。

    我讪笑。叔啊,别夸了,再夸别怪我跟你坦白真相。

    “我能看出来,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姑娘,以后还要麻烦你好好照顾李程。”他伯父语重心长。

    叔啊,你放心,大咪报仇一天也晚,我一定把他“照顾”的气血两旺通体舒畅。

    “其实李程跟他爸爸一直相处的不是很好,这个他跟你说过吧”他伯父问。

    靠,当然没有了,你以为我是犀利姐夫啊。

    “说过一点点,没有仔细说。”我继续精分。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希望你在中间帮忙调和调和,再怎么说他们总是父子嘛”他伯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赶紧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

    心里有一点点忐忑,没想到这么快就接触到了房东的家庭机密,我自省,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呢

    “现在他父亲的身体不是特别好,所以呆在老家管厂子管生产,北京这边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还没等我浪子回头,他伯父的猛料就一个接着一个

    我心想,叔啊,我知道我很有亲和力,谁看见我都想跟我倾诉心声,但是您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您自己。秘密是个好东西,但是无节制地抖搂谁也受不了啊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9赵大咪

    但是他伯父根本没有听到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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