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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世家 -> 玄幻魔法 -> 大嫡当前

正文 十六、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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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方锦纡和柴悦胭接连来了,府里便多了许多事来。下人们却比往日更殷勤,也都知道这两人是娇客。但也有那不知死的,或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玩的太过的,吕沉馨每日里四处走动一回,都暗自记在心里。

    方锦纡不知是转了性子,还是本就有点怵柴悦胭,或是柴悦胭就着养病的名头本就少露面,这十多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三姑奶奶有喜三月的事,到底是传开了去。柴侯爷得了消息,不日要来亲自接了吕叔君回府。

    阖家便又准备吕叔君回府的礼单子给柴侯爷备下的是表礼四端、墨竹条画屏四幅;给吕叔君的是平金香炉一个、福寿香一盒、金镶玉嵌宝如意一把;柴悦胭的是新样的烧蓝镶宝石金项圈一个,雕花刻了名字的羊脂白玉佩一个;备给另一位侯府的平妻新样珠玉钗一对;余下的便是装了金银馃子的荷包、香珠一类的东西。饶是这样,吕老太太到底不放心,又请了一尊自己常年参拜的玉观音来。

    原是数着日子在过,谁知这天说,三姑奶奶叫鸽子惊着了。

    吕沉馨得到消息便换了衣服,这一向是菱儿知道了消息,便递进来告诉杨枝,杨枝又告诉韩妈。吕沉馨仰了头问韩妈“鸽子怎么会惊着三姑?便是三姑要进补,也该是专门的人做好了拿上来,难道三姑还自己去鸽笼不成?”

    韩妈声音都低了些“说是表少爷养着几只来逗乐。表少爷那院子离三姑奶奶的院子也近,不知怎的那畜生扑飞出去,便惊着了。”

    吕沉馨又摇摇头“也不对。鸽子力小,又不是猫儿狗儿,便扑了一下,三姑的月份已经稳了,又怎么可能就惊着了。”

    韩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着这个,表少爷也叫冤枉,说怕是三姑奶奶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听说,三姑奶奶确实是病了,先是发热,现下又头疼的紧。”

    吕沉馨拧了拧眉。她这三姑一胎,原本怕就是想避忌着侯府众人,回自己娘家养稳了再回去。如今眼看回去的档口,却在自己娘家出事,怎么赖也赖不到侯府里去。偏偏又是方锦纡养的鸽子,他也是吕老太太的心头宝。若是柴悦胭与方锦纡闹起来,吕家可得罪了谁去?还只怕这会已经闹起来了。

    发烧,吕沉馨苦思,是该问问鸽子扑了哪儿,或是啄了哪,抓了哪,伤到了一些半点,那便有可能是病因了。

    去到揽月馆刚过了三间厅,方锦纡站在院子里撇了嘴。吕沉舟也在院子里,正隔着窗纱往里面瞧。吕沉馨刚想开口问问吕沉舟,帘子被人一掀,柴悦胭怒气冲冲地出来朝外吩咐“究竟那些捉鸽子来的人打死没有?”她狠狠瞪了方锦纡一眼,正要开口,吕沉馨满脸焦色捉住她“大表姐,三姑现在怎么样了?大表姐带我进去看看三姑好不好?”

    柴悦胭恨声“娘头痛得很,连大夫也瞧不出到底是为甚这样不好。此番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害娘的人我定然叫他好看!随他是什么天王老子,都得叫他尝尝我的马鞭子!”

    那眼神尽是瞟着方锦纡,此刻她手上若有马鞭,早就朝着方锦纡挥过去了。她站了一会儿,又掀了帘子进去了,丫鬟都不及她快。

    吕沉馨走到吕沉舟旁边,悄声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吕沉舟两手一摊“我那时不在。”看了方锦纡一眼才又补了几句“不过我听到他辩,说他亲眼看见那鸽子只是飞过三姑头顶,根本未曾碰三姑,所以不肯认是他的过错。”

    吕沉馨点一点头,又看一眼方锦纡,对吕沉舟说道“你看着他点儿。”

    进得上房,吕沉馨先自闻到一股药味。转过放在当地一扇米脂髓石虫蝶屏风,榻上吕叔君躺着,头上包了帕子,色如金纸;柴悦胭在一旁端着药碗,里头是吃了半碗的汁子;吕老太太坐在榻下首抹泪,许氏垂了手,带着一干仆妇站在一旁。

    吕沉馨先自见了礼,便到吕叔君身边乖乖坐了“三姑姑可好些了?”

    吕叔君勉强咧嘴笑一笑,也不答话。吕沉馨看她换了中衣,便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吕叔君似是不耐烦地抬手,露出一大截手腕,吕沉馨一眼瞥见她臂上似是有两颗红肿的疖子。

    “姑姑手上怎么了?”吕沉馨问柴悦胭。柴悦胭也瞧见了疖子,皱了皱眉“娘火气大,身上颈上也长了好些疖子,原是开着清火解毒的茶汤,这几日也渐好了。”

    吕沉馨不动声色地凑到吕叔君颈边,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酸臭味,忽而恍然大悟“大表姐,三姑姑今天可换过衣服了?是穿的什么衣服去园子里散心?”

    “你这是?”柴悦胭疑惑不解,吕沉馨便走到吕老太太身边,朗声道“老祖宗,姑姑长了疖子,会不会是那鸽子身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到了姑姑身上?记得上次在父亲房里看到一本古药书,上头说干的‘鸽条白’能保养容颜,新鲜的鸽条白却是有毒的,非得三蒸三晒才解的毒性呢!”

    吕老太太先是一怔,柴悦胭已然接了话过来“是了!馨妹妹这话很有道理!”便已命了仆妇“快去看看娘换下来的衣服,有没有沾到什么鸽血鸽粪。”

    吕老太太点头“赶着再去请了马大夫、于大夫来。”看吕沉馨的眼神便不一样了“到底是馨姐儿心细,小小人儿,实在难得。”

    吕沉馨却思绪早早飘远了。若真是像她猜测的那样,事情反而更棘手。前世她正是在画舫那两年,听到鸽条白养容的消息。可那一位姐儿也说了,鸽子粪新鲜的时候有大毒,若是沾到了人的伤口,人发热、头痛还是轻的,最怕到后面越难医治,伤及入脑,轻则致人痴傻,重则要人性命。这又该如何是好?她并不知道如何解毒。

    而且,这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还是有人借方锦纡的手?若真有这个人,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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